陪伴在地夥伴自主動員 瀑布小學遊樂設施重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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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(2017)年 10 月訪視瀑布小學,翁溫校長反映,學校遊樂器材老舊,解體、生鏽、損壞嚴重;「以前的捐贈者為了省錢,溜滑梯用了鋁材質,果然很快就破損;要是孩子們玩的時候被割傷,可就糟糕了!」

跟著校長仔細查看,哇!不止溜滑梯多處破裂,鞦韆零件壞掉,只能用布條固定;翹翹板整個解體、另個滑梯更只剩下骨架了。

我們的當地夥伴 Pong 說:「這些,應該都還可以修理喔!」接著,開始著手聯繫。經過了幾個月,終於這幾天,傳來好消息~ 經翁溫校長與 Pong 的聯繫安排,當地工作團隊前來瀑布小學維修舊有設施,並運來了新器材,總算讓瀑布小學的遊樂場重現生機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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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事的大孩子幫忙從貨車卸下沈重的器材;叔叔們組裝完成後,大夥兒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整修後復活的溜滑梯、翹翹板,更搭上全新的海盜船,歡樂地盡情搖擺~ 看見孩子的笑容,我們衷心期待充足而安全的遊樂設施,能長遠陪伴瀑布小學 300 多位孩子,在玩耍中快樂成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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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月的聯繫安排,在外人看來或許看似緩慢;但是我們不強勢主導,由當地夥伴們自主動員,讓最清楚在地需求的夥伴能逐漸建立起彼此橫向溝通的默契。施工不假外國志工之手,也是讓當地工作團隊有接案換取收入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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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時間換取空間,是因為我們相信:唯有讓力量從當地生長出來,這份力量才會在這塊土地持續茁壯;我們能做的,就是從旁陪伴與灌溉。

慢工出細活,我們和瀑布小學一起努力做到!

【緬甸移工兒童教育服務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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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入泰緬邊境,讓我重新看見「教育」是什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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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吳佩璇(暨南大學研究生,Glocal Action 駐地實習生)

幾個月前來到泰緬邊境田野實習,這裡走一小段就有便利商店、小吃攤,生活十分便利,似乎與在台灣沒有什麼不同。但跟著全球在地行動公益協會的服務腳步,才漸漸剝開如出一轍的現代生活,看見土地上的多元樣貌。

在邊境,多元的族群在這裡匯集,緬甸移工、泰國少數族群、國際援助工作者等等……,多種語言令我感到混亂和頭疼。想到在台灣念個雙語學校就覺得很了不起了,但這裡的人似乎隨便都會說 3 種語言,這是生存的必備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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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困乏的環境中,他們仍堅定辦學

緬甸人為了尋找工作機會或逃離戰火而來到泰國,但因為沒有合法身分、語言隔閡以及經濟狀況等原因,他們的子女無法進到泰國學校就讀。漸漸地,有一些受過教育的緬甸人自主辦學,為這些孩童提供教育機會,有老師、有學生,學校就出現了。

從台灣出發前就聽說:即使長期缺乏經費,貧困的緬甸家長和當地教育工作者仍想盡辦法,努力讓學校繼續經營下去。對台灣的我們來說,真的是很難想像。我在台灣的教育現場總會聽到學生不想上學、不想寫作業等許多抱怨,義務教育讓我們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,甚至想抵抗和逃離。所以我很好奇:在資源這麼缺乏的情況下,當地為什麼仍然堅持辦學、讓孩子能受教育?

泰緬邊境的人們逐漸回答了我的疑問,一個想要探究教育本質的初衷。前些日子訪問 文人小學 的校長,他因政治迫害而逃離緬甸,曾待過美國又輾轉來到了泰國,於此落腳 16 年,四處在農場或工地打工謀生。教育程度只有高中的他,曾經歷被人瞧不起的日子,希望下一代能受好的教育,他找到 2 位老師、20 幾位孩子,就在自己的家中開辦了學校。

教育好像回到很單純的狀態:「有人需要學習,我可以教,那就來做吧!」然後懷抱著夢想,未來可以生存得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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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「學習」的思考

「學習」是人與生俱來的慾望,對於新鮮的事物、特定的喜好、生存的技能,都會有學習的渴望。但是我們在教育框架中,許許多多科目、規範填塞進我們生活中,加上課後補習班,從早到晚彷彿一點沒有喘息的空間,深怕一不小心就落後了,被教育體制放棄及遺忘。

前年決定暫時放下教職,回到學校讀書,這一年多來,我常常反省自己,並非刻意,而是總有一些事情激發,讓我反省在當老師那幾年當中,自己的心態和對工作的付出程度。

決定報考研究所前,就跟同事聊到想多了解國外的教育,想要知道可以有什麼建設,而非只是批判。各國不同的歷史、文化、社會發展脈絡下,對於教育有著不同的責任期待,因而形塑出屬於自己一套體系,而這套體系又並非獨立,而是與社會、政治、經濟面息息相關。因此,在探討教育問題的同時,並非只著眼於體系本身,也應釐清當中的利害關係,及可能造成的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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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深深體會每個國家都有自己教育的問題,一味仿效、套用只有注定失敗的結局,如何在吸取別人經驗的同時,也考量自身的處境有因地制宜的做法,是一個極大的挑戰。

從艱難中開出的花朵

瀑布小學 遇見的年輕女老師塔馨,在學校教地理。初見時她顯得害羞,再次拜訪才發現她能用英文侃侃而談。

2007 年,緬甸番紅花革命正在上演,緬甸東部撣邦軍隊一部分已被緬甸政府軍收編,她的父母身為不願臣服的一員,因勢力單薄無法抵抗,被迫輾轉逃亡來到泰國。當時她 11 歲,媽媽說:「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旅行。」

抵達泰國後,一家人住進美豐碩省的難民營裡。她在營裡完成高中學業,進修教育學程時,碰巧遇到瀑布小學校長來介紹學校,於是她畢業後就進入瀑布小學任教。塔馨成長的故鄉已成為著名觀光景點,而她,還在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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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 歲,已是亭亭玉立的年紀,身上穿著緬甸傳統服飾,是朋友送的禮物。塔馨開始在學校教緬甸孩子們地理,是否也重新認識自己出身的這塊土地?而身上穿的傳統服飾,是不是找回自己出身的開始?她帶著略微羞澀的笑容,和閃亮的眼神說:「我喜歡小孩,也喜歡教學。」

還有在美索鎮旅館櫃檯人員來自緬甸的帕德,在這裡工作了 17 年。小學畢業後因為要幫父母工作,就終止了學業,但學習力驚人的他,工作後繼續進修,也自學畫畫、建築、英文,如今在網站上可以看到他的畫作、可以用英文跟外國人對答如流;他們家要蓋新房子,是由他自己設計的,未來也考慮投入資訊方面的工作。

這些強韌的生命力及蓬勃的學習力,都令我震撼,也汗顏。

走進泰緬邊境,才發現,生命中其實不缺故事,而是你是否給一個機會,讓自己停留在別人的故事中,或是和別人一起共同創造彼此的故事。

(原文刊登於 獨立評論@天下)

Glocal Action 服務將觸及緬甸勃固鄉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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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.文╱Paula H.)由於我每個月都固定捐款給 Glocal Action,協會最近有新的社區醫療援助專案,今年一月中旬隨團去瞭解當地自發成立的「愛之蔭團隊」,對緬甸勃固偏鄉的貢獻和需求,及評估未來 Glocal Action 可以如何支持這股地方力量。

一大早跟隨「愛之蔭團隊」去養老院送餐,接著前往寺院小學幫小朋友做健康檢查,最後還看到「愛之蔭團隊」為當地家長做環境教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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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健檢包含量體溫、身高和體重,檢查眼、口、手指和聽診。小朋友 BMI 普遍只有 13~14,明顯營養不良,「愛之蔭團隊」會視小朋友的需求提供營養補給品。

健檢結束後,家長湧入大禮堂,原來是要做環境教育,實際走訪村莊,確實發現塑膠垃圾滿地,「愛之蔭團隊」從 Reduce、Reuse 和 Recycle 三個層面教導民眾保護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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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地會有什麼需求,確實只有當地最清楚。這些年輕人包括醫師、工程師、銀行行員和設計師,他們發現偏鄉的問題,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改變現況。

有很多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理所當然,在這裡仍要費盡心力推動,想想台灣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?這漫漫長路還要當地團隊多久的堅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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